痞子蔡经典语录语句大全_唯美感动语句经典语录
这位一民先生也就出来了。他也忘了本来的寓所,随信步出去,不知不觉的到了一地,见有一所大房子,是题着中国各地方议员寓所,里面也是按着议场的区域分的,每一区域里面都有公园、食堂、寝室、书楼、阅报室、谈话室。这些与那小册子上说的差不多。便是议员在这时候,每日讨议国事,就是他的职业。所以有个讨议所。他的外面都有无线电报可以通到地方上统计所的,就渐渐得到各地方电报,报道新定的国法上,中流人足不用说的了,就是下等社会,他因为有许多小说、唱本、演说坛、戏院,都就他们平日顶羡慕的,顶嫌恶的,顶忧愁的,顶怕惧的,反反复复比较苦乐,联合因果,就他们知识,发见有一线光明的门径,尽力的感动他。又先造个模范村,先教上流最明白的人实行起来,给他们看,所以也没有一个人不赞成了。止有几个冒充管事的、向称富翁的,同发狂一样,硬要设法阻挠,开导他,也不理会,就在地方议会评品起来,断定是有罪。送个状子到裁判所去,等接到裁判所定罪的复书,各地街市就都揭着某人有某罪,即击死的宣告了。那时候某人也就立刻被雷击死,身上也印着某罪某刑这几个字,真是同俗问传说的雷公击人一样。这全是裁判所驾驭电气的手段,他没有定罪的时候查察很详细。也有情节可疑,与议会驳辨的,等到定罪就立刻宣告,立刻动刑,兼且神出鬼没,防也没法防,躲也没处躲,初初一个人死了,还说是偶然的;等到两个三个都是这个样子,那些反对党真是住在空屋子里,还是十目视他十手指他的样子,皇恐的了不得。听说守法的人,实在快乐,也就慢慢的投降Fo统计从北到南,曾受死刑的也不过一、二百人。因为内中有几个是顶有名的阔老,平日巴结他的、保护他的不知有多少人。等到裁判所定罪之后,竟没法免死,所以感化的很快,不到一年竞做到全国一心。一切办事都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那些预定的事,竟是如心如意的办下去。这是说他究竟的话。并不是这位一民先生整年住在寓所,都从电报上得这种消息啊。因为一民先生从第一次会议后,不多儿日,就被派到俄国运动民党。那个议员的位置,地方别举人补了。俄国的事,果然不出所料,在几个月内,他们民党也全胜了,满洲也收回了。
一民先生从俄国回来,就在他的家乡所设工厂办事。那时候因外交上第二、第三的两件事,果然有好几国不答应。他们平日看着支那这片大陆温和丰富,真同天国一般。住在上面,又是些劣等动物,好像犬马牛羊,不是替人代劳,就是受人宰割,只知道自己队里,你咬我,我咬你,从没有抵挡外人的力量。又巧巧碰着有一种冒充管事的人,好替他们做个牵犬马的绳子,宰牛羊的刀子,很受他们使唤,他们还有不趁这现成的么!不意事不凑巧,这些下等动物,竞能把绳子、刀子都毁坏了,竟自己想把个天国保守起来,他们那里甘心,内中只有俄国的民党,也是从绳子、刀子底下过来,新近脱了难,报了仇。自己像称心纵意的办起事来。
究是公理战胜的时候,办的事情与我们新中国竟是闭门造车,出门合辙,他就先承认我们新国了。美国是民权最重,也就承认,其余各国不是有世袭的皇帝,就是有骄贵的政党,他们总舍不得这片好地方,想支那人是最怕受不忠、不孝、大逆不道这些名目。要是硬派着这种罪名了,就杀了他、剁了他,他还要三跪九叩头的谢恩。况且替他皇帝报仇,就可以做他们皇帝,这是有旧例的。我[他]们看着这个好瓜,几次商量着剖分了,如今是机会了;他们又迷信了一种旧话说,军事是要专制的才会强,如今新中国讲共和,讲平等,讲到这个地步,这还有什么兵力,放心打他便了。于是各国约定日期,各统海陆军分道并进,海军有向香港的,有向厦门的,有向定海或上海的,有向燕[烟]台或天津或旅顺的;陆军有从朝鲜一面来的,有从印度一面来的,有从安南一边来的,或是一国单行,或是两三国联合,东鸣西应,真个展旗蔽日,植桅成林,比那战国时候,六国的合纵攻秦,与西历千八百十四年的联军破法,还要热闹。这一片支那大陆,定归要踏成白地了。那知道真金不怕火,竟不是讲多少的,大凡开战时候,守的本来比攻的容易,就只怕有奸细漏泄军情。这时候中国的人,就把中国作为自己的灵魂,除了这个,没有再找权利的地方,那里肯损害他一点呢!所以外国人用尽方法,想买个奸细,一个都买不出。连想买张详细地图,都不能到手。我们什么布置,他们竟一点不知道。他们外国,不论什么文明,总还是在生计竞争的圈子里,我们有的是钱,买通几个高等奸细,把他们怎样调度,怎样进军,都知道详细了。各地陆军交战,一则攻守势异,二则爱国心的程度不同,来的没有不打退的。海军呢,他们昼用远镜、夜用电光,不时四处探查。兼用灭鱼雷船在前试探,除了炮台上有几个守兵外,都没有什么。就放心进着港口去了。但等到与炮台上炮火相交以后,就不是半天坠来个霹雳,便是舰底着了鱼雷,没有一舰不击沉的,所以要等炮火相交,才下辣手。这可见事出不忍,为防护自己,不得不然了。他们既然买不到奸细,竟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后来经战线外的船上用远镜测见,又从被轰的地位与时候推想起来,也就知道是这两种机械。想抵制的法子,就想得出,一时也造不成,只好率几只残舰避开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