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光棍节搞笑打油诗段子_有关七夕节的打油诗句
言归正传。我们知道,毛泽东的古典文化修养极深,从他十几岁时的《商鞅徙木立信论》,22岁时的《挽易昌陶》及26岁时写的《祭母文》等可见一斑。有一次他说道:感谢袁大胡子(他在湖南一师时的国文老师),需要的话随时还可以写一手漂亮的古文。对这样一个有着深厚旧学功底,从入私塾就开始习诵《笠翁对韵》之类声律启蒙读物而又有着过人天资的人,我们不必怀疑他在诗词格律方面的修为(声律课是私塾里的必修课)。
当然,毛泽东诗歌中确实是有打油诗的。在可以确认的六十余首诗词作品中,还真就有那么一首,即《好八连》。这很好理解。之所以用诗的形式而不是题词或写表扬信,当然主要是为了增强效果,之所以用顺口溜的方式而不是按所谓的规矩来作,自然是考虑到它的读者群。假如硬要显示高明,按念奴娇、沁园春或贺新郎来填,那就闹了天大笑话。毛泽东毕竟是毛泽东,不是书呆子。
在毛泽东早期的诗词作品中,文人气还是相当重的,虽然已显露了不凡的革命家气质,但仍可以归入文人诗一类(包括标志着毛早期诗歌最高成就的《沁园春 长沙》)。开始起重大变化的是《西江月 秋收起义》。这首词浅白直露(军叫工农革命,旗号镰刀斧头。修铜一带不停留,要向平浏直进。 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秋收时节暮云愁,霹雳一声暴动。)连同后来井岗山、瑞金时期的作品,多数都比较浅露(除了《清平乐 会昌》,这首词是毛在极度苦闷的心境下写的,可归入文人诗类)。这应该是不难理解的。因为毛这时是割据一方的革命战争领袖,写诗填词除了抒发革命豪情和记录工农红军英勇奋斗的史实外,还有着激励士气的作用。所以是坚决不能朦胧的。据说鲁迅当年在见到毛的一些诗作时,曾说有山大王气,后来毛知道后,曾哈哈大笑。从长征路上的《娄山关》开始,毛的诗风较前有了质的变化,实现了对早年文人诗和井岗山、瑞金时期山大王诗的超越。而《雪》的问世,则标志着毛体诗的全面成熟。
总的来说,在现已公开的毛泽东诗词作品中,抒发情怀或与朋友们唱和的要相对朦胧一些,记述类的要浅白一写,题词类的最浅白(如《仙人洞》《为女民兵题照》《八连颂》),这是颇耐人寻味的。
至于有人说毛的一些诗词韵脚不合韵书的规定,从而把这些作品也归为打油诗,则是不确切的,是属于一知半解的说法。毛的一些诗词如《长征》、《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冬云》、《和柳亚子》等都不是一韵到底,而是有邻韵通押,《西江月 井岗山》则用方言押韵。其实这些在诗词创作中都是允许的。在李白、杜甫那里,邻韵通押的例子不胜枚举。苏东坡有名的《大江东去》第二句的韵脚三国周郎赤壁之壁字还走韵了呢。历史在发展,各地方言也在演进。唐时、宋时的官话现在是没人听得懂的,拿唐宋时的标准来要求现在,是非常荒唐的。其实早在二百多年前,大名鼎鼎的姑苏才女林黛玉同志就语重心长地指出:词句究竟是末事,首先要立意,若意趣真了,连词句都不用修饰。至于平仄粘对之类,则更不必拘泥。当然,有人认为林姑娘这样的说法是最低层次的诗论也未可知,谁让林姑娘整天躲在大观园里,不到德国去留学,不到强国来进修呢?其实最近几十年来一直有人主张(包括一些语言学家)现代人写格律诗,平仄固要从严,但用韵可以放宽,不必死搬过去的韵书,照现在的普通话读大致和谐即可。我认为这是一种科学的态度。历史总要前进嘛!不过文化精英主义者正一心要复古到唐、宋或孔老时代也未可知。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写什么文章,说什么话,要看对的是什么人。把人人都明白的道理说得人人都不明白然后再申请注册个理论主义之类的名号是大学问家们梦寐以求的境界;而把被大学问家们搞成一盆糨糊的东西沉淀过滤,让目不识丁的老太太也能明白,则是毛泽东这样的人民领袖的追求。毛在延安时的一次讲话中曾针对某些人在写标语时把工人的工字中间的一竖打个拐、把人字一捺上加三撇的现象进行了批评,说他们是存心不让老百姓看懂。谁知道过了几十年,这样的人竞越来越多,越来越理直气壮了。看看学术界,这样的大师还少吗?还有这论坛上那些高明的诗论家。
有个故事,说是从前有一个秀才,家里快断粮了,被老婆逼着,上山打了几天柴,堆在院里,本要拉到集市上去卖,却又感到太失身份。后来想了个招,就找了几张纸,写成这样一个告示:
